每一次写dissertation的时候都鲜明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,这是我前半生在国内时从未深切体会过的绝望。我从来没有学习文史哲相关到感觉自己无能的地步,也从来没有过面对一个sujet一个字都写不出来。一直以来我都是文思泉涌的那一个,我曾经无数次地想,如果能用中文,如果这是中文语境……
在我的母语体系中,我从未落入下风,也从未感受到劣势。但是自己的中文体系越好,越知道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让法语达到中文的敏感度了。那些纷飞的联想和感觉就像从母体中带来的,是和我的血液溶在一起的能力。我要怎样才能追上其他法国学生生长的十九年?
我曾经形容这样的绝望真是像在极昼翻越雪山,然而这样卓绝的痛苦能换来...